Carpe diem

[授权翻译][钻A/御泽]here's looking at you

here's looking at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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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御幸的粉丝，泽村同时也是时常位列Oricon榜首的某组合的成员。

（《In all the towns in all the world 于此世间万千城镇之中》续篇，非线性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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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东京——据读卖巨人队证实，本球季余下比赛中捕手御幸一也将不再出赛。

御幸在周六的比赛中由于本垒冲撞受伤，导致脚踝三处韧带断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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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妈的什么时候才回来？”

 “诶洋一君早啊。我也很想你呢~”

听筒另一端的人差点没被这调调恶心得噎死，御幸得逞地窃笑起来。尽管他永远不会承认，他刚才说的话还是含有些许真实成分的。他的确挺想念他的队友们。

 “呸呸，快点烧死算了！”

接下来许久的沉默之中，御幸在内心打了个赌，仓持究竟会不会问他那个问题。

 “……你是准备和我们去演唱会还是怎样？”

看来是不会问啊。

御幸若有所思，“若菜酱也会去是吧？”

 “那是自然。”不假思索的回答。“票可是她帮忙弄到的啊。而且她说他们所有的演出她基本都会去看。”

 “那我就去！我得亲眼确认你的女朋友是真实存在的——”

仓持果断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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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同来的阿宪和白州时他丝毫没有感到惊讶。他们同为音乐发烧友的属性已然众所皆知。

不过他们如此亢奋的样子还是挺让人意外的。事实上，从碰头的那一刻起，这两人对即将出场的组合的讨论就没停歇过。

换做平时他或许会将他们惨无人道地挪揄一番，不过当前的仓持才是重点。

因为若菜酱人很好，很可爱，而且非常、非常真实。

他对若菜眨眨眼，然后扭过头去，用相当挑剔的目光将仓持上下打量了一番。

 “跟这货，你确定？”他问道。“这货”自然指的是仓持。

“喂！”

她出乎意料地大笑了一声。一直笑到偷偷擦眼角她才稍微缓过气。

 “真不好意思，”她抱歉地解释说，“只不过我那位好朋友第一次见到洋一时也说了一模一样的话。”

御幸咧嘴一笑。“我已经有点中意你那个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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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I.

弹吉他对泽村来讲并非易事，整个过程无比漫长且艰辛。

对他的父母和爷爷来说尤其如是。

而唱歌——说到唱歌就完全是另一码事了。

第一次听到他唱时，父亲盯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母亲惊诧地用手抚了抚面颊。“天啊小荣，你怎么唱得那么好！”

爷爷哼了一声，毫不温柔地揉了揉他的头发。“这没什么好吃惊的吧。毕竟他讲起话来可是无人能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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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和过去一个样。”爷爷说话的模样还是一贯的粗鲁，但语气中的疼爱无法掩饰。“不过你还真是，比你爹还疯癫。”他摇摇头，“竟然要去东京读书。”

母亲还是多少维护他的，“只要小荣上心的话，肯定能出好成果的。不过英国文学，你真的确定了？”她的问题最后以抽噎收尾。虽说她很想忍住眼泪，但似乎还是过于勉强。

 “别担心！就算全部挂科我还有音乐呢！”

 “这可一点也没法叫人放心啊，小子！”

 “对人家有点信心啊——！”

父亲突如其来的熊抱差点没把他的骨架挤碎，泽村晃了几晃，才摇摇欲坠地稳住了脚跟。

 “爹，”他哀号道，“小心点！我差点把吉他都摔地上了。”

父亲的拥抱收得更紧了些，泽村用力咬了咬嘴唇。他才不要掉眼泪呢。

一句嘶哑的“好运”是父亲全部的话语，而泽村真的哭了起来。

有些事情他终是无能为力。他毕竟还是个爱哭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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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II.

仓持像看疯子一样望着他，全情投入台上的阿宪将他完全屏蔽，白州的目光里满含责备。御幸敢发誓自己下一秒就要被“嘘”地噤声了，还好最终他设法收敛了大笑。

若菜酱说演出结束后她会把他们介绍给那个组合——阿宪和白州简直要当场跪倒在地高呼女神万岁了——御幸对此也绝对很期待。

泽村荣纯，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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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真心很厉害。就算是他这样的外行人也能明白。（而且就算他一无所知，四周间歇性发出的 “小荣”“俊酱”的尖叫也能让他明白个大概。）之前他并不指望自己对演出有多享受，不过御幸还是不得不承认，对于这种事情他偶尔也会判断失误。

一曲终了，台下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与掌声。

泽村对着观众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嘿，大家玩的开心吗！”

分贝数又噌地飚上了另一个境界，御幸的面部不禁抽搐了一下。

他冲着麦克风笑了笑，少女们瞬间发出了尖叫。“那么，接下来是我最喜欢的环节——”

这一次阿宪和白州也加入了欢呼的狂潮。虽说不太可能但尖叫声似乎变得比之前还要热烈了。御幸扭头疑惑地看向仓持，仓持不得不冲着他的耳朵大吼才能让解释传过去。

不过最终御幸还是听懂了大致意思。

貌似他们会接受指名，翻唱歌迷的点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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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村安静地微笑着，从微垂的眼睑下朝台下抛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然后他开始低低吟唱：

"You and me   （你和我）

We used to be together  （我们曾经在一起）

Everyday together  （每一天都在一起）

Always  （永远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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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 恭喜你们第三次夺得Oricon单曲周榜冠军！

非常感谢！我们也很开心。

Q. 这首歌的作词是俊平君吗？说起来，你们所有歌都是他作词吧？

没错！我有时候也想帮他的忙，不过他总嫌我添乱。

Q. 之前也提到过，不过有不少人发现你们大多数歌曲都是以分手为主题的。

 [笑]该怎么说呢？大概是因为俊在那方面经验很丰富吧？啊！不过别告诉他我这么说过哦。

Q. 这一点我们可没法保证。但是你呢？虽然不参与作词，不过大部分歌都是由你来唱的。最新的单曲甚至让大家都听哭了。虽然现在看来难以想象，但泽村荣纯有过心碎的经历吗？

谢谢你这么说，让大家哭了很抱歉。唔，我觉得我的确算是伤过一次心的，大概可以这么说。但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现在的我已经完全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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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really feel  （我真的感觉到）

That I'm losing my best friend （我在失去我最好的朋友） 

I can't believe  （我无法相信）

This could be the end.  （这就是我们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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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只有最亲近他的人才知道的事。但棒球是泽村荣纯的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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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t looks as though  （看起来像是）

You're letting go  （你放开了手）

And if it's real  （如果这是事实）

Well I don't want to know. （那我不想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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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V.

最初是两件事成为了真田俊平与泽村荣纯相识的契机：棒球，以及吉米·佩奇。

八年之后他们已经互称死党。每一天真田都要感谢上苍让他遇到了像泽村这样又有天赋又令人称奇的家伙。

不过，他们之间有某一点分歧迟迟争执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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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幸一也。”

真田差点把饮料喷了一地。“你认真的吗？在你心目中御幸是有史以来最厉害的棒球选手？”

泽村冲他眨了眨眼。“对啊。怎么了？”

 “怎么了？好吧，首先他资历还很浅。而且他还没有真的——”

“——他是他这个时代最厉害的棒球选手！——”

 “——啊，啊，好啦好啦，”在泽村把御幸一也教入会誓词背出来之前，真田赶紧阻止了他。“我知道他很出色，我懂的。大概只是我对他有点小偏见。我是没法对他有太多好感的。抱歉。”

 “为什么？”泽村像个赌气的孩子似的嘟起了嘴。真田扑哧一笑。“我告诉过你我高中时打过棒球的吧？我们有几次和青道对上——”

泽村愤然双手拍桌，猛地掐断了真田的话。

“你和青道比过？”

“没错，我上的学校是——”

“——你和御幸选手比过赛？”

整天被打断还有没有个头了，真田不禁有点烦。“没错。而且我们最后输给了——”

“——你干嘛之前一直没跟我提过？！”

真田叹了一口气。因为我就知道你绝对会让我事无巨细全部重温一遍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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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隔八年后首度亮相甲子园，青道高校凭借捕手御幸一也于九局下半的一记满贯全垒打夺冠——！”

泽村咬着下唇，心不在焉地看着微微发抖的双手。

他已经有一年多没碰过棒球了，至于看甲子园决赛的直播也纯粹是个意外。

那是一场精彩的比赛。非常非常精彩的比赛。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再颤抖着呼了出来。觉得一直堵在心口的什么东西终于松动了。

他已经快要忘记棒球是多么有趣了。

然后泽村笑出了声，笑着笑着就变作了泪水。

他的眼泪一直停不下来，直到爷爷过来问他在对着台电视机哭个什么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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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若菜酱，谢谢你。我爱你。”阿宪无比严肃地宣言道，御幸看着一旁仓持惊恐的表情笑得前仰后合。

“什——什么？阿宪？！”

若菜笑着带他们朝后台走去。“先别急着谢我啊。你们见到荣纯时可能会后悔的。他可以算是个棒球狂吧。”

仓持冷哼了一声。“她的意思是，他是个吵死人的棒球狂。”

若菜撞了撞他的肩膀。“你还在不爽他吗，因为他说过要是想和棒球选手交往的话绝对该选御幸才对？”

御幸顿时来了精神。“若菜酱你应该听听你朋友的忠告嘛。”他甚至冲她挤了挤眼睛，唯恐没法把仓持惹毛。

若菜一路咯咯笑着将他们领到了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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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进门时泽村正垮在椅子上。他的衣服被汗水浸透了，脖子上随意地搭着条毛巾。

不过他还有精力和真田欢快地聊天。

看到若菜时，他的表情瞬间明亮了起来。

看到她带来了不止是一两个——而是四个职棒选手时，他瞪圆了眼睛。

而注意到御幸一也也在其中时，他简直要晕眩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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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御幸一也！！”

 “若菜酱你这回算是玩脱了。”

 “完蛋，谁来让他闭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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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

 “我觉得你应该慢慢来。”素昧平生的人对他脱口而出。

御幸挑了挑眉毛。“五个月的休息时间还不够长？”

他睁大了眼睛。“你——你意思是说伤势很严重？！”

御幸遗憾地摇了摇头。“并没有。”

 “哦所以你是在休假吧？”

 “唔，你要这么说也可以。又或者我打算引退了。”他耸耸肩说道。

对方对他瞠目而视。

脑海深处，他很理智地认识到应该立刻收回方才的话。如果凭此产生什么谣言的话，经理人绝对会要了他的命吧。

但这是他第一次明明白白地将这些思绪托于言语，因而他只是让这些话继续萦绕于沉默之中。

 “我……我不能认同这一点，但……如果是这些事情的话你一定比任何人都清楚。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祝你好运，御幸选手！十分感谢你的签名和照片！”

语毕，那人来了个九十度鞠躬，转身离开。

御幸摇了摇头，轻笑了一声。

那还可真是完全没想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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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I.

 “你应该找个机会去见他一面。”真田说。

看着泽村开始假想和偶像会面的情景，真田不禁微笑了起来。泽村的表情如此认真，让人有点难以克制想要逗逗他的冲动。“听说要从偶像痴迷毕业，最有效的途径就是亲自见那个人一面。然后你说不定就会清醒过来了。”

 “如果我能见到他，”泽村说，“我估计会开心得死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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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幸一也笑得很夸张。

 “我又不会吃了你。”他对已经完全冻在原地的泽村说。

“啊啊，说得好听。”仓持可不认同。“快逃啊，泽村。逃啊！”

御幸无视了他。他只是冲着泽村歪了歪头，对方愣怔的模样还和被车灯闪了个正着的小鹿一样。“我们在机场碰到的时候，你并没这么安静的吧？”

“神马？”

“你们之前遇到过？”

真田发出了一声清晰可闻的悲鸣。“拜托别和他提起啊。这下他一连好几天都要没完没了了。”

这似乎把泽村从深陷的某种恍惚中拽了出来。“我……我还以为再也没机会见你第二面了。我觉得刚刚我把所有的好运都花光了——”他停顿了一下，吸了吸鼻子，“——这辈子全部的运气。”

“……”

“……若菜酱，你的朋友是在哭吗……？”

“恩，他经常那样。”

 “你——你没事吧，泽村君？”

 “恩——恩！完全没问题！今天是我人生最开心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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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II.

“演出很棒。”

“谢——谢谢！”

闪亮而热切的视线让御幸不由得咧嘴一笑。看来他的第一印象相当准确。他真的就像只狗狗一样。

“你的声音很好听。”

 “谢谢！”他看着对这句赞扬红了脸的泽村，不得不强忍住笑声。

“英语也说得很好。”

 “谢谢！”虽然应该是不可能的事，但泽村的脸又红了几重。

（“仓持选手，能不能帮个忙，纵容你朋友再这么夸下去的话我唯一的主唱搭档就要挂掉了啊？”真田拿出他的舞台专用声线低声说道。

仓持相当夸张地叹了口气。“我不是警告了他快逃的吗，但他没听我的话啊。”）

 “另外，我打算下一赛季复出。”

 “谢——什么？！”那一刻的泽村看上去就像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一样。

 “卧槽，御幸。妈的能不能让人先有个心理准备？”仓持刚喝了一口水，差点没被当场呛死。

阿宪和白州也都投来了认真的目光。

面朝他们所有人，御幸露出了平静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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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

- 不知怎的就想让真田和荣纯一个组合。真田是鼓手兼作词偶尔也会一起演唱。

-仍旧不知为何但这个平行世界的荣纯学的是英国文学

- 第三部分的歌是No Doubt 的 Don't Speak

- 不知为何但标题又是卡萨布兰卡梗。("Here's looking at you, kid.")